從小到大就時常聽著長輩們說:「等你成為媽媽之後,你就可以瞭解當父母親的心情了!」當時的我,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涵,甚至覺得長輩們就是倚老賣老,因此這些話都讓我感到不以為然。而今,我成為了媽媽,即使仍在揣摩當父母的心境是什麼,但確實多了更多的感激與感動。

孩子的誕生,讓我有機會更認識自己父母的某個樣子。雖然當年的我尚年幼懵懂,對爸媽當時的生活可說是完全不熟悉,但在聆聽爸媽分享著當年是怎麼適應生兒育女的過程,感受到父母親當年曾經走過我此刻正在經歷的生活,就算有些故事都已經聽過幾百遍,如今再聽見卻是迥然不同的心情。

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經驗!這些分享(不是教導)讓我與父母親的距離更加靠近,我可以清晰地想像著當年的他們是怎麼看待與陪伴小小嬰兒的我,如同此刻的我正看著與照顧著我的小小女兒。例如,當年爸媽是怎麼決定嬰兒奶粉的品牌、尿布的品牌,怎麼熬過半夜要餵養嬰兒的日子,如何面對孩子溢奶、嗆奶、腸絞痛的經驗,而母親又是怎麼度過生育孩子之後近六年未能外出的生活……這些的這些,都隨著女兒的誕生,才有機會被重新提起、被重新瞭解,讓我能真真切切地認識我那段「嬰幼兒時期」的經驗與生活。

從父母親口中道出我個人嬰兒階段的經驗,那些已被我淡忘的日子,同時也聽著他們從照顧我的經驗裡一點一滴地累積成他們為人父母的樣子,而我也在這一點一滴間長大成人。如今,換我開始建構屬於我為人母的模樣,女兒則正在成長當中。世代交疊與傳承,是那樣地深刻,一代交織著一代,代代綿延不絕。這些觸動是這段日子裡很珍惜的感動,這也是我不曾想過的驚喜與禮物。

打這篇文章的我,轉頭看著身旁正在熟睡的女兒,想像著未來當她有機會成為母親時,我們的互動與相處將又會帶來哪些相同、哪些不同,那樣的驚喜又將會是什麼……